陈行简低着头最安全的配资平台,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“陈时安不是要住过来了吗,我把东西收拾一下,免得他看见不高兴。”
许晚倾握住他的手腕,“你是不是还在怪我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陈行简,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。”
许晚倾捧着他的脸,迫使他与自己对视。
“我说过很多次,我只是在陪他演戏,如果我真想跟他结婚,四年前就把他抓回来了。”
陈行简看着她的眼睛,蓦地笑了。
“许晚倾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字字清晰,“你想嫁的人是谁,你自己心里最清楚。”
话音未落,手机铃声骤然响起,将他的声音压了过去。
许晚倾看了眼来电显示,迅速接起电话。
三言两语后,她只扔下一句“公司有事”,便快步离开。
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,陈行简忽然觉得是否和她摊牌已经不重要了。
展开剩余88%毕竟,有些感情就像过期的糖果。
表面看着完好,实则早已变质。
即便勉强咽下去,也只会满嘴苦涩。
许晚倾离开没多久,陈行简就收到了陈时安发来的微信。
照片里,许晚倾单膝跪地,双手捧着陈时安的脚踝,正全神贯注地为他系着红绳。
陈行简忽然想起,从前他拉着许晚倾一起逛庙会。
他蹲在小摊前挑了半天红绳,转头却看见许晚倾站在三步之外,满脸不耐地看表:“这些迷信的东西你也信?”
思忖间,陈时安的信息发过来。
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舒服,晚倾立刻去庙里求了最灵验的红绳送给我。
她有这么对过你吗?
陈行简,清醒一点吧,晚倾从来就没有爱过你。
陈行简紧紧攥着手机,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,将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冻结成冰。
是啊。
许晚倾从来没有爱过他。
以后,他也不奢求她的爱了。
接下来的两天,许晚倾都没回家。
直到第三天,陈行简在陈时安的告别仪式上见到了她。
她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礼裙,推着轮椅走在人群中。
陈时安坐在轮椅上,腿上盖着毛毯,像一株将折的芦苇。
他只是微微仰头,许晚倾便立刻弯下腰,询问他哪里不舒服。
陈行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。
她口口声声说是在陪陈时安演戏。
可她看他的眼神,分明像四年前一样深情。
很快,告别会正式开始。
父亲向大家宣布了陈时安的病情,眼含热泪道:“我的儿子是不幸的,也是幸运的,虽然他的生命十分短暂,但他有爱他的家人,还有不离不弃的爱人......”
大屏幕亮起,陈时安从小到大的照片逐一闪过。
周岁时被父母簇拥着抓周。
十岁时父亲手把手教他弹钢琴。
十八岁时毕业典礼上全家幸福相拥。
每一帧画面里,陈行简都像个模糊的背景板,无声见证着那些不属于他的幸福。
画面一转,陈时安身边的人换成了许晚倾。
她在他比赛获奖时捧花庆贺。
作画时安静充当模特。
婚礼上深情拥吻......
从青涩校服到职业装,岁月更迭,唯独她眼底的深情始终如一。
就在众人沉浸在感动中时,屏幕上的照片忽然消失,切换成鲜血淋漓的黑底红字!
陈时安,贱人就该下地狱!
你抢我老婆,和你妈一样,都是靠偷人上位的废物!
我诅咒你死后被挫骨扬灰,永世不得超生!
现场空气凝固了几秒。
紧接着,一片哗然!
众人心照不宣地看向陈行简。
陈行简怔在原地,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,远处便传来继母的惊呼声。
“时安!”
陈时安被诅咒吓晕了。
许晚倾脸色骤变,连忙将陈时安推向医务室。
陈行简大脑一片空白,直到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,才猛地回过神来。
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畜生!”父亲目眦欲裂,额角青筋暴起,“你弟弟都病成这样了,你竟然还敢诅咒他?!”
陈行简摇摇晃晃地后退半步,不小心撞翻旁边的香槟塔,酒水散落一地。
他跌坐在满地玻璃渣里,忍着剧痛解释:“不是我!”
“闭嘴!”父亲厉声喝止,“我早看出来了,你就是看不惯我们对你弟弟好,可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,你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吗?”
“来人,把这个孽子给我关起来!”
陈行简被扔进一间小黑屋。
他从小怕黑,又有幽闭恐惧症。
门关上的瞬间,陈行简呼吸骤然停滞,黑暗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他拼命拍打房门,染血的双手在门板上留下刺目的痕迹:“开门!放我出去!”
然而,外面一片死寂。
陈行简渐渐脱力,滑坐在地上,呼吸越来越急促,眼前也开始泛黑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,门终于开了,他连忙往外爬。
可下一秒——
“哗!”
一盆浓稠腥臭的鲜血当头泼下!
紧接着,是第二盆、第三盆......
陈行简被呛得几乎窒息。
视线模糊间,隐约看到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是许晚倾。
女人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,冷眼看着手下将一盆盆鲜血泼向她,却始终没有喊停。
直到最后一盆血水倾泻而下。
许晚倾缓步走到他面前,俯身用丝质手帕擦拭他的脸颊,语气却冷得像冰。
“时安醒了,他没怪你诅咒他,反而还为你求情,说你只是中邪,并不是真的恶毒。”
“这些黑狗血是我让人准备的,能驱邪。”她顿了顿,“不过要见效,得在这里泡足三天三夜。”
陈行简眼底闪过一丝惊恐,挣扎着抓住许晚倾的手,“那些诅咒真的不是我弄的,你相信我......”
“陈行简。”许晚倾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,动作缓慢而残忍,“做错事要接受惩罚,这是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。”
感受着指尖温度的流失,陈行简张了张嘴,最后的挣扎化作一声卑微的乞求。
“求求你,别把我留在这里,我怕黑......”
“那时安呢?”许晚倾目光清冷,“你在诅咒他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他也会怕?”
陈行简一阵恍惚。
他想起曾经的暴雨夜,家里停电,他攥着拳头在黑暗中绷紧全身。
是许晚倾点燃满室烛光,温热掌心轻抚他的后背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而此刻,同样的女人,却要亲手将他推入黑暗的深渊。
忽然,一阵剧痛从胃部炸开——那是他四年来为她挡酒落下的病根。
许晚倾事业心重,应酬不断,每次酒局上看她被劝酒,他总会不动声色地接过她面前的酒杯。
久而久之,就落下了胃病。
陈行简本能地捂住肚子,颤抖地抓住许晚倾的裤腿,声音已经变了调。
“许晚倾,我肚子好疼,求求你,送我去医院......”
许晚倾身形一顿,微微皱眉:“事到如今,还玩这种苦肉计?”
陈行简疼得眼前发黑,“是真的,我......”
“够了。”许晚倾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,撂下一句“三天后我来接你”,便转身离开。
陈行简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,指尖死死抠住地面,却仍然留不住女人远去的背影。
痉挛的手指徒劳地抓了抓空气,最终无力垂下。
陈行简瘫软在血泊里。
意识消散前,他唇边勾起苍凉的笑。
许晚倾......
这一次,我是真的看清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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